2012年12月22日

​2012 Super Novart 超新星【​陳奎延】

在生活中遠離人群的生活,「人」與「生活事物」逐漸陌生化、脫離往常的意義。也因由疏離,陌生化的「人」與 親密的「生活事物」,轉為令著迷的未知事物;並企圖以自己的方式重新了解、熟悉「人」與「物」,來彌補內心渴望融入人群的需求。利用想像塑造自己、他人、物件之間的關係,在感覺的不確定下「想」將人與物越表面的可見邏輯到另一個感受情境人擬化成非人的物件,而生活物件擬化成人的替身。作者將這些難以明述的感覺,用顏料執著地層層的堆疊,不只是表達事物在視覺上的形與色,同時也用顏料建構出觸覺般的物質身體有如肌膚親密存在我們的內心感受上
 
陳奎延,用厚重的油料堆積出感性的溫暖,創作是他認識世界的入口跟出口。 遠離人群的生活經驗,讓陳奎延筆下的人物像一棵棵樹木,彼此獨立卻又聚集在一起,而那些生活中的物件反而被他親密地擬人化看待,陳奎延用想像塑造出自己、他人、物件之間的關係。 孤獨給人自由,陳奎延透過作品面對自己的情緒,也瞭解人的真正感受。
 
作品環繞著生活中的親友與物件所勾的內心的情感。藝術家對內心的孤獨、不安有特別的敏銳,給予作品獨特的心理感受。作品透過擬物法表達 作者對生活中「人」與「物件」的關係的想像,將人的情感帶入另一個感性的情境。作品具有新世代繪畫少見的厚塗技法,利用厚厚的顏料一層一層堆疊在畫面上,產生親密的觸覺感受,彷彿尋求人的溫暖。
作品《空袋子》描繪對塑膠袋的感受,表現一個少女以抱嬰兒的姿勢抱著購物塑膠袋,有如呵護親密的親人又同時尋找袋子內的商品。在此人物與塑膠袋產生了親密關係,當日常中生活的需求物都放置在塑膠袋的「身體」裡獲得,擬似人情溫暖般的照顧。作者用厚顏料堆疊出袋子的厚度彷彿給予它具體的物質身體,但內部的薄薄粉紅顏色卻將它化為空殼般的肉皮。這質疑人與塑膠袋的親密性,當人物臉溶化,疑似要掉進袋子中,也使臉部的顏料向下擴散在袋子內流蔓延,彷彿意識企圖潛入袋子內,像螞蟻般尋找物件來獲得溫暖感;卻在袋子內找不到任何物件時,思緒則爬離塑膠袋,尋找新的目標。

作品《如果你能抱我》,描繪人的孤獨狀態,並利用藍白色繪製人物的衣服,將人物處置在寂寞的冰冷感受裡。但在得不到人際的關懷時,人物身上輕盈的圍巾被風吹起,使溫暖顏色的圍巾有如擁抱人物的厚實的雙手。面對圍巾給予的溫暖,人物並不回報,而是雙手垂下默默的接受這份溫情。這使人物把疏離的人際的關係的苦悶,消極的用圍巾感覺擬人化,來間接獲得人際的溫情。矛盾的是,人物的臉不是面向前方,而是微微的側看,彷彿質疑這溫情的真實性。

作品《擠壓的潔淨》用淺藍白色繪製來營造出潔淨感覺,描繪作者在生活中用海綿清洗浴室時,以勞力清洗著環境,希望能獲得更舒適的生活空間的感受。在清洗的過程中,海綿將汙垢吸收在自己身上,來換得環境的潔淨與舒適感,彷彿像人在生活中必須接受外在的痛苦來成就大局。但在清洗海綿時,擠壓出內部的汙垢擬似人的情緒宣洩;作者也渴望自己能成為海綿,在清洗中解放過往累積的悲傷。在圖中看不見人物的頭部,只看見擬似人臉的海棉,在雙手搓揉下擠壓出有如眼淚的汙水,這使海綿擬似作者摘下的頭顱,並在清洗中整理內在的心情。

作品《冷天與樹》,呈現冬天裡屋內的感覺,並透過背景的藍色調將房間失去溫暖感成為冰冷的戶外空間,而掉落在地上的白色棉被與枕頭有如戶外冷冷的雪。作者穿著厚重的保暖衣對抗天寒,並抱著細小的柏樹,有如拯救戶外受傷的瘦弱動物般加以呵護、照顧。矛盾的是,畫中的小柏樹十分翠綠、具有生命力,本屬為室外植物經的起冷天的摧殘。這反應實際上,真正的瘦弱不是小樹而是作者不甘寂寞的心情,借著柏樹的瘦弱來想像彼此的受凍,並將柏樹陪伴在身邊一起面對冷天的孤伶。

作品《置物箱》,描繪對置物箱的感受。在生活中作者與女友常將彼此紀念物收集在各自的置物箱裡,而每當翻閱置物箱內的物件,箱子的物件給予作者與女友精神存在的感覺。這使箱子成為容納兩人情感的空間,包覆的兩人共處的記憶,並在感受上擬化成私密生活的房間,彷彿人物的精神置身在箱子內生活。而作者用厚重顏料堆疊女友的衣服,將守護箱子的女友擬化成鮮綠的花園,包覆著房間,給予它一個滯留的地點,一個存在心中的愛情樂園。

作品《當老王遇見老吳》,描繪在生活中婦人談話的感覺。作品也參考服裝雜誌的配色方式,用清爽的顏色繪製婦人所穿的衣服,來給予人物休閒、輕鬆的感覺,表現婦人外出閒逛的狀態。作品描繪在生活中所見百貨公司七嘴八舌的婦人,提著手提包,閒聊各自的老公 (例如:老王與老吳)。雖然各自的老公並不實際在場,但在感受上,婦人出門必帶的手提包,有如她們相見必談的老公,而她們的談話內容彷彿將老公的精神存在帶入現場。這使老公的精神彷彿像婦人的隨身物,各自提著出門,並在此談話中互相交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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